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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 —— 一位自学者、技术工作者、理想主义者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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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我只身前往一个远在千里的地方求学,那是我第一次出远门。那是我在翻完整本高考志愿填报后十秒钟之内作出的决定:我想做乔布斯、比尔盖茨那样的人物。后来我才知道,人这辈子能成什么样的人,能做多大的事,早已埋好一处处伏笔。可是我十八岁那年没能预见这一点。

八年后,我再次踏上那块土地,用十分钟凝视了它可能最后一眼,继而开始了三千公里生死未卜的川藏线挑战。又两年后,从北京,到武汉,咸宁,长沙,南宁,柳州,桂林,广州,东莞,惠州,深圳,香港,再到杭州,北京,约莫又是两趟三千公里,完成了一次数字游民挑战,并过完了第二十八个生日。一生中我们还会有多少个三千公里呢?也许 20 次,然而这些都看似无限。

以上就是我简短故事的一张切面,而今天想分享的是,我是谁,以及我近十年的一点微小感悟,如若对你有所启发,那将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你好,我是南川,一位自学者、技术工作者、理想主义者。这里是我的随想站:南川笔记2023。

我的自学,最早可追溯到童年时期,那时我留守在外祖父家,时常能记起的是卧在沙发上捧读一本自然百科全书之类,不觉昏昏入睡,东方煞白。

小学的数学考试规定是两节课,但我们一般半节课就做完,然后径直出教室去打乒乓球,疯玩一节多额外的体育课。当时我的数学老师是一位略微发福、眼睛发亮、略带痞气的老师,曾两手各执一位调皮捣蛋而又数学很差的同学后脑,然后让他们像保龄球一般撞在一起。在这幅粗犷的画面下,唯一温柔的是他对数学成绩优良的孩子的目光。在这样的老师的关怀下,我甚至还于五年级时替一位六年级的学生去参加数学竞赛,不过遗憾并没有拿特别高的奖项。但在一场数学竞赛培训上我迷上了最喜欢的两组数字:3377和3388,他们分别可以以一种巧妙且对称的方式计算出24点(我一般会把这样的题出给非理工专业的女孩子们)。

小学的英语老师是一位年轻女性,在她的指导下,我也获得了某英语词汇比赛的好成绩。她似乎对我有着很高的期望,有一次问我能不能不看发音就把单词读出来,我当时苦笑。大家别笑,确实是这样的, 在现在大家觉得很自然的一些知识、技巧、常识,在很多地方却并不一定是共识,教育的门槛一直存在,这也是为啥 2023 年我面对 AGI,能感到如此强烈的共鸣。

初一时,我意外地自己解出了一元二次方程的韦达表示形式,那时候我很兴奋,仿佛发现了什么很不得了的定理。有一天中午去食堂路上,路过宿舍楼时碰到了数学教导主任,一个很有魅力、高瘦、略有鼻炎、这个学校数学最厉害的男人。我顺手拿出演算一元二次方程的草稿,他简单看了看,表达了肯定,但同时也补充道这个之后会学的,便走开。多年以后,每当我回想起那个下午,都不免既有些激动、又有些失落。

那三年,由于我是全校唯一一个从初一就开始寄宿的学生,印象中常常在傍晚的篮球场一个人抱着篮球瞎玩,以及在某个宁静的夜晚偷偷溜入三楼的多媒体教室,拉上窗帘,紧张地启动了对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无比神秘的投影。许是窗帘缝透着微光,便被一向严厉的教导主任抓到了个正着,我心想这下一定死定了,但他似乎也没有批评我什么,我们便关了投影各自离去。

初中时对我最好的是语文老师,在某个冬日的早晨,他把我喊出教室,在北风呼啸的走廊上,他握住我瘦弱的手,一字一句与我畅聊我的家庭与过往,旋即又拿出一本厚重的书,让我接下来仔细阅读,末了再还于他。然而最终我还是原封不动地归还了那本书,毕竟那个年纪的我哪知道那本书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几字沉重的分量。我的初中语文老师,同时也是一名风趣阳光的运动健将,打的一手好篮球,印象中勾手投特别厉害(巧的是,几年后我在高中打过唯一一次与比赛性质的篮球,碰到了唯一一次控球机会,随手一勾,竟然中了,引起了他们的重点防范)。

高中时,由于我优异的数学与不错的总分,我顺利地被命运安排进入了一中,而小学时因为竞赛认识的一对双胞胎姐妹,姐姐进入了二中,妹妹进入了一中。那一刻我才知道我们无时无刻不被社会审视与选择着,我们每个人的命运是不同的,就像一棵硕大黑暗的森林,在社会的漩涡中,我们被裹挟着、我们被推攘着、我们被命令着,前进着。这也许是后来我给自己取名为「川」的根源: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在无尽的时间空间内,我们人类存在的唯一意义,便是如川般流动,我们来不及相见,我们也来不及告别,我们来不及准备,我们也来不及真正流进另一条河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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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数学生活相对更丰富一些,那个时候每当老师在黑板上讲授一道题时,我往往都会去想第二种解法,大部分是基于数形结合的。尽管对大多数人来说,高中数学的压力相对较大,但我依旧是几乎不用怎么学的状态,印象中也是全校唯一一个数学分数能在全校前三的普通班学生。高二的时候去扬州参加为期一周的数学竞赛培训,面对跑马灯似的数论、平面几何、代数和组合,我这样野路子抱着我哥多年前浙大数竞教材自学的人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直到大概第五六天晚自习的时候扬州发生了地震,很多同学吓得把被子抱出来睡在学校里的长椅上,而我则默默地在通宵自习室肝了一晚,这才似乎摸到了数论的门,也因此,最后四道大题解出了其中两道半,收获了全校唯二的江苏省一等奖。

那个时候,信息学还没有足够的热度,因此我接触更多的便是数理化。高中的化学老师兼班主任是一名特级教师(外表酷似武林外传的燕小六),在他的教授下,我对化学尤其是有机化学的兴趣浓度剧增,以至于某个暑假我在家耐心地把浙大化学竞赛教材全部自学完成,尤其对里面的光旋印象深刻。但很可惜的是,也许是冥冥中的安排吧,不知我从哪得到的数学和化学复试时间是冲突的错误信息,于是忍痛放弃了化学复赛。又由于觉得精力可能不够,放弃了物理复赛。最后只得了数学省一和物化省三的勉强成绩,不够资格参加清华的自主招生,又在南大的数学基地班自主招生中被英语阅读竟然有六个选项吓到以及一些其他原因最后落败。随后参加高考,在填报志愿时忽然觉得我想成为乔布斯、比尔盖茨那样的人物,因此选了一所离家较远的工科院校电子科技大学。

在电大的日子,是短暂、自由、无畏而又迷茫的。那个时候,接触了滑板,每天都是踩着滑板在学校里穿梭。那个时候,我的微积分老师叫刘碧森,是一名虔诚的基督徒与布道者,语速飞快,经常课讲到一半就会提到「同学们要找到生命的答案」!(我盲猜刘老师讲泰勒公式一定能扯到生命的答案!)而我则偏好坐在人群当中,戴着帽子趴着睡觉。但刘老师总是能在百人当中一把把我喊起,叫我回答问题,之后带我做礼拜。但那个时候的我又咋能参透甚至意识到,人,人作为人,需要一个「生命的答案」此种抽象呢。

再后来,在另一位年轻女教师的线性代数课程上,许是为了和老师套个近乎,下课,我走向讲台,问她矩阵乘法相关的一串公式是否需要记忆?她说,当然!我一脸委屈,觉得甚是可怕,从此埋下线性代数十年的阴影。并在后续我的考研,以及做 SLAM 视觉算法时不断感受到鞭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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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大第一学期期末的时候,我和舍友们一起去附近网吧完成一项大作业。末了,他们开始了英雄联盟的游戏,当时我是全宿舍唯一一个只玩滑板不玩游戏的“好”同学。但既来之则安之,我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玩起了人机。我选了一个角色叫“暮光之眼 · 慎”,神射手芋头说这英雄很难玩的。确实如此,总之,我几乎只敢打小兵,见到人机英雄都得逃跑。我不服,在朋友们玩完回去之后,我对挑战这款游戏产生了强烈的兴趣,于是做了一件至今都觉得完全不可思议的事情:连续在网吧玩了七天七夜,直到结束骄傲地跟舍友们说我把游戏玩明白了,结果得知我已经错过了两项期末考试,并且我的朋友、辅导员、我妈等有一连串的电话。

再后来,我便在母亲的眼泪下顺利地完成了退学,继续深入研究英雄联盟两个月后攀爬到了钻石段位,接着追剧权利的游戏、甄嬛传,再接着全程参与2015年的中国股市,迅速成为某股票论坛知名人物,研发了30多个量化交易策略,并成功售卖出上百份南川三代分时交易策略赚到第一桶金(后来七八年内陆陆续续都会有人找到我提出购买的意愿)。15年6月的股市崩盘,让我意识到系统学习金融市场的重要性,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一次做出了真正意义上的主动选择,去复读,去大学学习系统的量化金融。当时最想去的是上海财经大学,但重返高中的心态确实会很不一样,导致一年下来成绩更差了些,去到了我的第二个母校南京审计大学,一个没有量化但有一座湖的地方。

在南审的日子,平静而又激荡,在那样一个老山脚下,我步履匆匆,常常是校内同学行走速度的1.5倍,但依旧主要沉浸在自己感兴趣的方方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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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我的金融实操经历,我加入了有着20多年历史的校五星社团证券投资俱乐部,并在学长学姐的邀请下轻松获得了同花顺策略研发的省一等奖。为了更好地获取与分析金融数据,大一寒假我又在家自学了Python,主要就是快速把B站、慕课上所有相关的教学视频都过了一遍,达到可以自己设计程序、批量获取数据、会基本的数据分析。之后顺利地成为了学术部部长、学术部指导,并在大二同时获得校华为财经大赛冠军(带队大一的社团同学在180+队伍中夺冠,亚军全是大三)、华为软件大赛hw-software-competition(唯一一只来自商科院校的队伍)初赛积分一度第一名、复赛第六名。

大二暑假的时候,学院组织实习,有中国人民银行营管部和某信息科技公司两个选项。我对国企一直没有太强的感觉,就选择了后者。但原以为能学到什么高大上的技术,结果却是我们一个院两个年级的十几位同学聚集在一个二十多平的办公室里,校对大量的Excel表格。我评估了一下,这样的活,应该基于程序自动化完成。于是,我一个人去了附近的星巴克,连呆了一周,每天都在学习VBA,一周后回来花几小时就把所有的表都做完了。从那一刻起,基于自动化避免重复工作的种子就在我心中深深埋下。我也是从那开始真正意识到,工种与工种之间是不同的,我要把自己的时间投入在能创造更多价值的岗位上。

大三的时候,我对计算机的驾驭能力与日俱增,我召集了一群同学成立了第一个量化研究小组,随后申请创立了 Fintech金融科技协会nau-finteh。作为一个初创社团,吸引了上百位同学参加面试,一年内与清华、交大、南大、武大等多所院校的金融科技相关协会连续承办了多场全国金融赛事。一年后,学校正式成立了金融学(金融科技)教学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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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三暑假的时候,我随缘申请到了一家知名精品投行的实习,学习专业投资人的投资逻辑,以及辅助展开相关工作。最有意思的观察是每周周一大家都开会,完了每天来的人数都指数递减,经常到了周五的时候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我和另一外上海财经大学的小哥哥,这样的工作模式着实觉得有趣。我主要利用我的技术为投资部门搭建了每日固定抓取初创公司的数据,并搭建了一个网站方便大家下载,顺带看看一些有趣的初创公司的案例。这里的人,都很优秀,除了我,大家基本都是来自清北复交人,逻辑表达能力个个都贼强,眼里闪着光。

最后一个凌晨,因为一些意外我索性打算在上海的某全家商店内度过,坐我对面的是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他似乎很疲倦地趴在桌上。我望着他不禁入了神,开始思考自己最想干什么。我很快地确定了一个答案:拾起梦想,逐梦清华。为什么要考清华呢?因为这是一个梦想。为什么要追逐梦想呢?因为我不想让我的人生留有遗憾。我就是这样,很快地说服了自己。

我当即便在全家里搜索清华适合我的硕士专业,结果发现软件工程专业每年的分数并不是很高,最低分仅过国家线多二三十分即可;而计算机系则要更高一些。我对计算机与软件工程没有强烈的偏好,稳妥起见,我就选了软件工程,因为离考试只剩三个多月了。而我面临的挑战则是:

  • 数学一。但我们的专业只学了经济学方向的高等数学与线性代数,其中多重积分之类的从来没学。于是我要疯狂地补数学,那时候真地压力很巨大,怕自己搞不定,直到后来我把武忠祥、张宇、汤家凤所有多重积分的部分都看了一遍,才略有感觉,至今都还记得张宇那魔性的“喇叭开花”……
  • 914软件工程。包含严蔚敏老师的数据结构与算法,黑书操作系统,与刘强老师的软件工程。显然这三门课我也均未学过。
  • ……

就这样,我给自己制定了有史以上最 tough 的作息表,那段时间,几乎每天三杯咖啡两杯茶,连续奋战了整整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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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终力有所不逮,最终我的分数离软件工程只差10分,继而尝试调剂清华深圳的一些院系。印象最深刻的是,在调剂海洋系时,面试老师用英文问我「Why the sea is blue?」,以及「Do you love the sea?」十分意外的问题,但我知道,我确实没有做好准备,不是英语口语上的准备,而是调剂到一个从没有接触过甚至臆想过的专业的准备。毫无疑问,我失败了。

当时另一位同考软件工程的研友也是只差几分,后来调剂去了清华深圳互动媒体,结果过了,他真地非常优秀,和我是同一届电子科大入学的,后来去了华为、快手等公司,也是只花了非常短的时间备考。那个时候我对互动媒体,或者说游戏还没有太大兴趣,所以没有考虑过这个专业的调剂。而之后,这个专业逐年水涨船高,所以,时也,命也。

在学校相对顺风顺水的我,第一次尝到了重大失败的打击,因为这是我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之后尝到的失败。但我很快调整过来了,毕竟当你只花了相对较短的时间去做一件难度很大的事,即使失败,你也不会感到过于伤心,因为你的沉没成本并不高。

但很遗憾,我低估了命运的戏谑程度。由于对自己的极度自信,以及其他诸多想法的羁绊,后来我又陆续挑战了三次清华的考试,他们分别如下:

  • 第二年,在朋友家,2个月时间准备,初试第六。在我所有朋友与我自己觉得稳操胜券之后,结果复试惨败。老师们问了非常多刁钻的问题:
    • what's the name of your university?
    • 你为什么从电子科大的软件退学,读了金融,现在又来读软件?
    • 你第一时间翻译了xxx老师的论文,有没有获得他的同意?
    • 你觉得你拿中国自强之星这个奖的原因是什么?
    • ……
  • 第三年,在自己家,备战状态非常好。结果因为过于投入,错过了动态的确认时间点。
  • 第四年,在北京,备战状态非常差,花了一周时间准备,和第一年分数差不多,没有选择调剂。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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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这样的梦想,我放弃了任何校招的机会,也未敢轻易把自己献给社会的血肉工厂。

再接下来的几年,我东奔西跑,我南征北战,我几乎每天都在战斗,与未来战斗,与过去战斗,与自己战斗。

我高速地经历着遇见与离别,我贪婪地学习与应用着互联网的一切知识,最高峰的时候,同时给五个团队开发产品。

我可以在短短一晚上形成一个骑行川藏线的想法,接下来两个月风雨兼程,历经生死劫难,只为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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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动如脱兔,历时三个月,游遍京冀湘桂粤港,大大小小的街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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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静若处子,又是三个月,独居杭某偏僻小镇,为自己的产品呕心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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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意识到人这辈子如此之短,它呼之即来,它挥之即去,因此我们需要有可以保存下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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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 AGI 时代的到来,是如此的赐赠,它第一次把人类整个的智慧端送到每个人足前,在这个年代,风踏浪尖,何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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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便是我 2023 年的故事,并且只是个开始,这是一场极为长期的战役,这场枪声响起,便没有止步的一天。


直到今天,猛然回首,从我刚入大学起,十年已经过去了。

十年,从不知无知到知无知,从无脑相信到充满质疑,从被命运安排到走向自驱,从满怀热血到满怀无限热血!

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

我似乎一瞬间衰老。

我又似乎从未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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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着身边的朋友结婚、生子,或是升学、高就,或是摸鱼、躺平,我开始没有了任何情绪。

我似乎已经见不到众生了,也没有任何外部力量,无论是个人的,还是社会的,可以伤到我。

我已经俨然成为了一名机甲战士,这条高速公路上,只有我一人,无限的远方,无限的浪漫。

我是这样强烈地相信着:下一个十年,无论我们在哪,这世界终会听到我们的声音。

是的,这样的感觉如此强烈,似乎是十年来所有火山凝聚的力量,它足以把内心的太阳烧亮:

如果你不把我看成那种游手好闲之人,我会非常高兴。即使游手好闲者也有不同的类型,有种人因为懒惰、卑劣、缺乏个性而碌碌无为。如果你愿意,可以把我看作这类人。

也有另一种人,尽管他们的内心被强大的渴望所驱使,但现实不可改变,他们无能为力,就像被囚禁了一样,所处的环境缺乏创造所需的土壤,使他们无所作为。这样的人不是总能确定自己要做什么,但是他本能地感到:尽管如此,我必然有擅长的事情,我必有存在的意义!我知道我会成为一个不同的人!只是我如何能成为有用之人?应该怎么做?是金子就一定会发光,但我身上能闪光的特质又是什么?这是意义完全不同的游手好闲,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把我看成这类人。

约伯记第十二有言:「或與地說話,地必指教你。海中的魚,也必向你說明。看這一切,誰不知道是耶和華的手作成的呢。」

我想是的,我从三文鱼salmon那里得到了生命的终极启示:

The salmon food web

那就是一生只奔向一次大海,然后溯游而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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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what ?

For everything.

Everything you need to remember before Rick and Morty's third season -  Polyg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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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关于华为软件大赛的失败主要是两点:1. 当时我还没有学过数据结构与算法(所以连最基本的二分法都不知道),以及只会python(不会java或者C++),导致程序跑起来特别慢,别人10秒钟就能完成的事,我得一分钟,等于说我比别人能调试的机会要少十倍,因此最终成绩不够理想(前四就能晋级了)。2. 与我组队的两位学长都不是计算机科班的,所以实际开发重担还是在我身上。
  2. 据加拿大渔业海洋局统计,每对三文鱼产下4000颗鱼籽,大约有800条小鱼孵化幸存下来,在游向湖泊大海过程中大量被捕食,大约有200条到达大海,4年后能洄游的仅剩10条,其中约8条被人类捕食,能够最终回到产卵地的只有2条。ref: https://www.163.com/dy/article/FS7MTNIP052494DO.html